“十里樓臺倚翠微,百花深處杜鵑啼。殷勤自與行人語,不似流鶯取次飛。驚夢覺,弄晴時。 聲聲只道不如歸。天涯豈是無歸意,爭奈歸期未可期。”第一次讀到“白花深處”就是在晏幾道的這首詞,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覺得美了。多年后,聽到《北京一夜》,聽到了百花深處胡同的故事。明代萬歷年間,一對年輕張氏夫婦,勤儉刻苦,在北京新街口以南小巷內(nèi),買下20余畝土地,種菜為業(yè)。數(shù)年后,又在園中種牡丹芍藥荷藕,春夏兩季,香隨風(fēng)來,菊黃之秋,梅花映雪之日,也別具風(fēng)光,可謂四時得宜。當(dāng)時文人墨客紛紛來賞花,于是這個地方被稱為“百花深處”。張氏夫婦死后,花園荒蕪,遺跡無處可尋。這個地方變成小胡同,但百花深處的名字,卻一直流傳了下來 數(shù)百年后百花深處還在。
只是我們再也看不見“捧著繡花鞋的老婦人”,“把酒高歌的狼族”,也聽不見千年等待城門打開的呼喚。曾經(jīng)是風(fēng)云集散之地,曾經(jīng)是文人名優(yōu)之家,夜空中都蕩漾著咿咿呀呀的管弦絲竹。那斑駁殘缺的琉璃瓦、那早已落了漆的朱紅木門、那胡同深處的叫賣聲,那舊磚墻上的青苔,那燕京的繁華舊景背后的無疾而終的愛情,那暖酒愁腸的少年情懷,跟著陳升我回到那個崢嶸的歲月。
非常非常喜歡陳升,他的歌更多彌漫的是中年男子的寂寞和憂傷,輕描淡寫地調(diào)侃著人世的無情與人生的無奈,用最平淡平凡的言語將人在不知不覺中打動,觸動往往是人心靈最柔軟的地方。聽說這首歌,是他錄了音以后,喝高了,跑到地安門一帶逛了一圈,忽然找到的靈感。這次他觸動的是民族傷心的魂,多少游子散客在聽到它時被那個絲竹侵耳的老北京迷醉。的北京太過輕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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